那时候校长对我很好——不,这样说不准确,应该说校长对所有年轻教师都很好,人也正派——善良,仁慈,厚道,博学,儒雅……这好像是那一代校长的共性,而这样纯粹的校长现在似乎不多了。我说校长对所有年轻教师都很好,意思是他关心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,爱来听我们的课,和我们一起教研,还爱找我们聊天,包括一对一的促膝谈心,有时也严肃甚至严厉批评我们的错误。但他没有刻意地要“打造”谁,更不会集中精力“包装”谁“推出”谁。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维护一个原生态的自然而然的教师成长环境。
举一个例子。当时我搞“未来班”,应该说有声有色,校长多次鼓励我,有时还来参加我班的活动,记得学生毕业前我编班级史册,校长还资助了50元钱——那时候这可是一笔巨款。但是,他没有请媒体来宣传我,也没有在学校大力宣传我,包括谷建芬老师给我班谱班歌,校长也没有刻意张扬。无论当时还是现在,我都非常理解校长,不是他不重视我的成长,而是他力图让我有一个常态的成长环境,也让我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。试想,如果谷建芬给我谱班歌的事放在今天任何一所学校,会是怎样的“轰动”?如果不请媒体宣传,校长这一关就通不过——这不正好宣传学校吗?这不正好提升学校形象吗?这不正好扩大学校知名度的吗?校长岂能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!于是,著名作曲家给一个年轻教师谱班歌的事会被无限放大,反复炒作,最后让事情失去了它本身朴素的价值。当今社会就是这么浮躁,现在的教育就是这么功利!